【摘要】 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散文”一词大概出现在北宋太平兴国(976年12月-984年11月)时期。那么你知道如何写散文吗?考必过为大家精心整理了芬芳的泥土,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芬芳的泥土的详细内容如下:
我家在朝阳,十年九旱。春天,难得一场及时雨,今年还算不错,初春时,下了一场五十年不遇的大雪,不久,零星地又掉了几个雨点。“杨树狗儿”偷偷地钻出了小椎椎儿,一不留神,农人的犁也像野花一样,稀稀落落地缀遍了东山西坡。还好,我正赶上周末,回家种了两天地。
春种、秋收,我都要回家帮忙,也算半个农民吧。今年春来的早,我干活却回来的迟。我家的小地名叫大拉罕沟,叫了至少百年以上,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有人猜测大概是蒙语。不过,人家儿都住在沟里是真的,恰如其名。远远的,不见农舍,只有几缕炊烟若隐若现,走到近处,又有槐花阵阵香气袭来。山村里很静,农人的嗓门却很高,耕地的驴都被累得呼呼喘气,没心情扯着嗓子亮它们的高音了,只有深山的布谷鸟偶尔还不失时机地唱上几声。走进土地,也就走进了真实的自我,走进了童年的记忆。
记得刚包产到户时,我还小,我家分到了十多亩地,一头青色的驴,很温顺的,又分了几只绵羊,在我家的小院里,驴鸣羊叫的,到也热闹。然而,在我的眼里,农村的日子,是没有那么多的诗意的:过着相似的日子,干着相似的活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似一幅简笔画,线条那么分明,是速描,不是工笔。在我懵懵懂懂的记忆中,总是和泥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时的玩具,多是泥土自制的——大大小小的泥娃娃、泥沙堆成的小屋、泥制的锅碗瓢盆……许多吃的东西也能从田边的泥土里找到:甜草根、老瓜瓢、羊妈妈、猪毛菜……想起儿时的刺槐花菜饺子、高粱米面大饼子,现在还口有余香。当时吃得最多的,是玉米面的大饼子,偶尔一顿小米饭,院外老远就能闻到饭香的。稍大一点,土地承包到户了,八九岁时,就得和大人一起种地了。我干农活特别笨,没有眼色,常常挨骂,很自卑,于是拼命地念书,那时如果说有理想,那就是:不种地,不当农民。春播,夏耘,秋收,冬藏,踏着父辈洒过汗水的土地,我从小学走到中学,又走过大学,参加了工作,一天天的远离了土地,就像断开了脐带的婴儿,离开了曾经血脉相通的母体,在情感中却没有留下些许的感恩,也少了我的父辈们,那种对土地的朴素的情感。你看吧,他们今天在这儿挖了一个小开荒,明天又在那刨了一块镐头地,因为他们知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春种一粒粟,秋收十颗籽。
父辈们对土地的这种感情,应该是从我的祖辈,一脉相通继承下来的吧。我的祖上,大约一百六十年前后,在道光年间,鸦片战争之后,老哥俩儿带着一家老小逃荒,挑着担子,从千里之外的山西寿阳县,一个叫王家庄的地方,一步一步地挨到了这里。我的老祖宗,刚在这儿立足时,一定是没有地可耕的,其窘境可想而知。听老一辈人说,那时特别穷,只能给人扛活维持生计,到年末,还是欠了一屁股的饥荒,年三十了,来了要帐的,没钱给人家,最后,锅让人给拔去充帐了。一家人还要过年呀,家里还剩点米,就把那点米放在小瓦盆里熬,在那间破旧的小屋里,逐渐飘出缕缕粥香,就在全家人咽着口水等着这唯一的年夜饭时,却在一声钝响中把除夕的一切期望都打碎了——瓦盆被烧爆了。老祖奶生了五个儿子,那时当然还不能人为地控制生育的,老祖奶还有生育能力,当时的五个儿子都没办法养活了,再生,一家人都没活路了。就在那个除夕夜,老祖宗打断了我的老祖奶的一根肋骨,含泪打跑了和他风雨与共半辈子的老伴儿。我的祖辈们,不知经历了多少类似的辛酸,在夹缝中挣扎着,生存着,繁衍着,困境中,靠着几辈子人的苦拼,总算熬到能靠自家人的力量糊口,到土改时,已被划到了中农的成分。我的爷爷是头大的,七十多岁就辞世了。爷爷活着时的样子,在我的印象中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爷爷总是在干活,直到有一天,当他再也干不动时,他也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还记得,在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爷爷穿了已为他准备好的寿衣——一件青色的长袍,出去拜天、拜地、拜祖。拜完不几天,爷爷就走了,像一头精疲力竭的老牛,含着泪离开了他操劳了一生的土地。现在,听过关于老一辈的传说,站在这片土地上,我终于理解了我的爷爷为什么那么操劳,不肯停留一会儿,我的父辈为什么还在用最原始的方法默默无闻地耕种那几亩薄田,而又无怨无悔。那种祖上传下来的生存的忧患,是与生俱来的,他们不敢停留耕耘的脚步,作片刻的停留,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理解了为什么在解放后,爷爷对生产队的感情是如此之深。在他负责看生产队的菜园时,特别认真,不论是谁,只要让他看到去菜园了,一定被他远远的骂跑了。自己爱吃辣椒,却从不肯摘一个,只捡从辣椒秧子落下来,不能卖,也没人要的才吃。他曾一个人挑着个担子,走十五华里的路到集上卖菜,从没占过公家一分钱。也许,只有经历了旧社会的那些苦难的人,才能说出得到土地耕种的农民,对土地,对集体的那种深情。而离土地日渐疏远的我们,离这种感觉已经恍如隔世。
本散文作者:子瓜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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