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 曾是传奇的“不老柳叶刀”

时间:2021-05-24 11:47:10 来源:网络

【摘要】 吴孟超是我国肝胆外科的开拓者和主要创始人之一,师从著名医学家、“中国外科之父”裘法祖。小编为大家整理了关于“医者仁心: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的信息,一起来看下“医者仁心: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的内容吧!

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 曾是传奇的“不老柳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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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14000颗肿瘤过招 在与14000余颗肿瘤过招后,医生吴孟超老了,快90岁了,成了一段外人难以置信的传说。在他至今掌舵的东方肝胆外科医院(以下简称肝胆医院),慕名而来的病人,追星一般,冲上三楼的办公室,只为了握一下传说中的那双手。

人们津津乐道于“吴氏刀法”,胜于对他科学院院士的身份、国家最高科技奖获得者的成就,甚至与几任中央领导私人友谊的关注。他的弟子,偶尔交通违规,交警查看证件后,问的第一句竟然是:“你们医院的吴孟超,真的还能开刀吗?”

能,当然能。

2011年4月16日上午,当重达两公斤的褐色肝癌肿瘤从病人腹腔中取出时,隔壁观摩视频的人群唏嘘一片。两小时的手术时间内,垫脚板上矮小的身板,挺立不动,苍老的手不显岁月痕迹,走线缝合,如一马平川。

手术刚毕,来不及脱下手术服的吴孟超被簇拥着进来,带着少年般的腼腆,“这个手术其实一点不难。”他还没“过瘾”,15分钟后,另一台手术正等着他。

2010年,吴孟超88岁,完成了190多台手术,2011年,他89岁了,过去的一周已经排完10台手术,依此速度,200的数据又要被刷新。

半个世纪前,他奠基了中国的肝胆外科,创造了多项肝胆外科手术纪录,比如年龄最小的4岁幼儿的肝癌肿瘤切除手术,迄今最重的18千克的血管瘤切除手术等,这些纪录也许迟早会被打破,但坚守手术台的时间纪录,恐怕要后无来者了。

在医院,没人敢劝吴孟超放下柳叶刀,因为他为自己设计的最好归宿就是倒在手术台上,还嘱托助手到时擦洗干净;更没有人会去徒劳揣测,他究竟能坚持到何时,至少现在他依然能金鸡独立,穿手术服迅捷若少年,作家周国平见过,形容为“魔术师登场”。

他的学生严以群,已经是国内著名的肝胆外科医生了,10年前撰文回忆老师的刀法技艺时,就不免“绝望”,“如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是他的学生,解放军胸心外科研究所所长张宝仁,年岁渐长后,越发觉得,“老师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同为外科医生的张宝仁,今年才不到80,写字时已手抖难抑了。

有外国同行不相信,趁着在医院交流期间,与吴孟超同台切磋,结果总是,六号室已经完成两台手术,对方的一台还没有眉目。有国外电视台慕名来拍,试图不放过一个手术细节,每每刀至紧要处,肉眼无法直视,只见吴孟超只凭着经年累积的手感,宛若第三只眼,从容剥离、止血、打结,徒留镜头前一片血红映像。还有记者不死心,专程到家里蹲守,查看一日三餐和生活起居,但发现的只是,粗茶淡饭,规律作息,别无其他。

同为医生的老伴吴佩煜教授,也说不出什么秘诀来。人们希望寻找生活的细节来展现这对金婚夫妻的相濡以沫,总是归于失望。

“真的一点业余爱好都没有吗?”记者反复问。

“真的没有,他所有的业余爱好就是开刀。”老伴反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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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病人过河” 现任东方肝胆外科研究所常务副所长的王红阳后来说,外人总是只见其表,不晓其质。这位研究肿瘤基因的女院士看来,“吴氏刀法”何止是技术,何止是对待肿瘤的“快、准、狠”,真正的“基因”是医生对病人的“慢、拙、仁”。而后者,“多少效仿者熟视无睹。”她说。

吴孟超至今记得老师裘法祖当年提点他的手表故事,先生的一块廉价腕表坏了,四处求修不可得,动辄要其换表芯或新表,直到有一天,一位老表匠轻车熟路拨弄几下,手表竟恢复如初,裘先生感叹对方的技艺,老表匠却说,只要想修,很多表匠都可以的。

他自此引为从医信条,认为一名好医生,首在医德,爱病人;次在责任心,而所谓的精湛技术,被排到了末尾。

护理部主任叶志霞回忆说,无论手术难易,院长吴孟超都要陪病人查看实时超声波,仔细琢磨肿瘤位置,制定各种预案,不放心的病例还要召集弟子们会诊后方才上台,他总要赶在病人麻醉前,意识尚清楚时去问候,几句寒暄或是简单把脉,却会鼓励起病人的斗志。“治病就是医生背着病人过河,双方合作无间方能成功抵岸。”吴孟超说。

即便身兼数十项职务,他至今坚持每周开门问诊,问诊之“慢”是全院罕见的,一个上午只能看上十个病人。门诊部主任满晓波自言每次都如临大敌,“总有挂不上号的病人冲出来,扑通跪下”,院长总是说,好好好,从不拒绝,结果问诊时间,拖了又拖。他早年的秘书,现在已经是医院政委的李捷伟亦有同样感受,当年吴孟超交代他的首要信条是“千万别怠慢病人”,李捷伟确实没有怠慢,结果是办公室、家里总像赶集一样堵满病人,后来总后勤部的领导批评他,“你做秘书的,不挡挡驾怎么行?”

手术室的护士长程月娥,亲见着院长几十年守“拙”不变,坚持手动缝合创口,坚决不用吻合器,他总说,咔嚓一声,病人就得多掏数千块,不应该。在肝胆医院,病人术后植入的导流管,至今仍坚持自制自用,只需一块钱成本,后来甚至连原材料都难买了,但院长就是不松口。

现在的肝胆医院,已经是世界一流的专科医院了,但设备普通得令同行惊讶,吴孟超不愿意动辄更新硬件而转嫁成本给病人,至今一台普通的肝癌切除手术,在这里费用不过两万多块,而在同级别的三甲医院,可能要高达5万-7万元。

他90岁了,经历过医疗条件落后但医患亲如一家的旧时光,也止不住纳闷于当下医疗条件改善医患却势如水火的新境遇。他固执地和每一位下属强调自己的原则,“不能只图在病人身上赚钱”。很多时候,在其他医院转了一圈被宣告无救的病人,跑到他这里最后一搏时,竟被发现,原来并非绝症,吴孟超看着那成沓的检验单,气不打一处来,“过度治疗、过度检查带来的损害,有时比病魔本身更可怕”。

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他也会自嘲,“是不是自己太老了,因为怀旧而不合时宜了?”更多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鲜见针对性的批评现实,正如他的办公室里,一位病人送的字幅,“桃李不言”。

字幅上没有后半句“下自成蹊”,这四个字以另种形式镌刻在了医院大堂里,肝胆医院的病房大楼是用病人们捐赠的“红包”建立起来的,上世纪90年代初一位病人家属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一下子捐了4000万出来。吴孟超总会不辞疲惫地讲述这个例子,像是无声地提醒现世,“医疗行业就该这样,服务于病人,而又受益于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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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岁了还图啥 张鹏多年后才明白,“吴氏刀法”的严谨传奇,岂只是在手术台上?2004年他调任肝胆医院工作,起初也怀疑,这是一个怎样被文章神化的传奇?

2005年底,吴孟超获得国家最高科技奖励前夕,张鹏写了篇长文,正待发表,却被院长挑了刺,其中一段关于1960年完成中国第一台肝脏手术的提法,是他沿用其他文章的,但院长郑重地指出,这不是中国第一,前面还有前辈,不能妄自居功。

另一处是数字,当时材料组提供了至2002年,肝胆医院肝脏手术后5年生存率为48.6%,张鹏心想又过了两年,比例总有提高吧,就信手估计了50.1%,结果也被逐字逐句校正的吴孟超改了过来。

在学生严以群看来,这就是真实的老师,他的优点和缺点都是那个时代的馈赠,严谨又有时古板,可爱而又偶尔可“怕”,比如手术室的空调温度过低过高,他一定会不高兴,洗手间的洗手液盛得太满,他也要指出,下班走廊里灯火通明,他要自己巡视一圈,挨个关掉,动不动还要扣责任人“败家”的帽子。

老师也有守不住的规矩,大炼钢铁年代学会了抽烟,医院全面禁烟后,宁愿躲到办公室里偷偷吸上几口,也没法戒掉,做不了表率。他喜欢喝酒,据说酒量很大,但酒风一般,但凡小辈敬酒,先干为敬后,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拒不认账。他还是不习惯用公筷,每次吃饭总是用自己的筷子抢着给别人夹菜,甭管对方喜不喜欢,撑没撑着。

现在的张鹏,偶尔会抱怨这个老头的倔强,比如不管是工作还是接待,只要涉及经费,他总是一压再压,有些时候,这甚至惹来麻烦。肝胆医院的工资奖金在二军大三家附属医院里是最低的,有一段时间,医院流失护士,靠感情、靠教育留人的策略,接连碰壁,吴孟超很是困惑,“怎么现在都这样,不为钱就不工作了?”

类似开会不让用一次性纸杯喝水,打印会议材料只用半张纸的要求,尽管年轻人私下不免微词,但总能收获立竿见影的执行效果,“谁忍心在一个九旬老人面前固执己见而放肆呢?”严以群说。

张鹏偶尔“放肆”过。吴孟超一直想为医院办份报纸,张鹏就是装傻,想想独力办份院报的辛苦就后怕,一直拖啊拖,老人也心知肚明,只是每次宣传会议上叮嘱,创新啊创新。这样的胶着一直到2011年1月,年轻人终于扛不住老先生的水滴石穿,妥协了,创刊那期,吴孟超兴奋地亲自撰写了文章。

严以群也闹过脾气,2010年他出了本关于手术实践的图册,想着老师动用“吴孟超研究基金”帮衬一把,老师却说,基金的钱要用在刀刃上,严以群觉得委屈,“自己就不是刀刃吗?”有段时间故意不搭理老师,而觉察了的吴孟超,总在手术的间隙,硬拉着他搭讪,拍拍肩膀,释放着和解的善意。

如今,严以群也年已半百了,张鹏已为人夫了,作为父亲的他们会忽然为当初的过失后悔起来,老头成了楷模后,总要接受那么多采访,总要去参加那么多活动,总被别人当传奇般敬畏着,他也会孤独吧,也会不快乐吧。

4月16日这天,又是一轮密集的记者提问后,吴孟超回头问学校政治部主任,“还有什么表演吗?”大家会意地笑。

他90岁了还图什么名利,却像对病人一样,对每一位记者释放着最大的合作善意,同样的话题,同样精神抖擞的讲述,三个小时,四个小时,五个小时。“只是因为,这个时代,太需要这样本真的表演了吧。”严以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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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癌大国的帽子可摘否 可是,吴孟超毕竟年届九十了,身体的衰落还是构成了不小的挑战,前两年,他双腿并立,一弯腰,双掌就能轻易触地,这两年不行了。2006年,他生了一场病,最初怀疑是肿瘤,后来开了刀,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吴孟超为此还自嘲,1950年代,他蒙着头直闯肝癌禁区的时候,癌症的魅影恐吓过他,都是胃出了问题,现在,癌症已经绕着这位强硬的对手拐弯了。

但是只争朝夕的迫切,只有他自己明了。这些年,东方肝胆医院的接诊量越来越大,床位越来越多,可是排队入院的肝癌病人队伍更长,他急不可耐,自己手里的这把柳叶刀,总有停歇时。

年轻时,他豪言过,“要把中国肝癌大国的帽子扔到太平洋里去”,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任务却从未轻松,迄今世界55%的肝癌发病率仍在中国。

2006年,甫获国家最高科技奖,吴孟超就联名7位院士,上书中央,倡言建立国家肝癌研究中心。国家给的500万元科技奖励,他分文未留,全用来成立了研究基金,推动攻克肝癌的基础研究工作。

他已经做了太多的准备工作。30年前,他第一个招考肝胆外科的研究生,不畏风险,担保自己的军医学生出国深造,再以一己魅力感召他们学成归国。如今,他给中国留下的是令世界都羡慕的肝胆外科人才梯队。

王红阳院士最钦佩的是吴孟超的眼光,上世纪90年代初,肝胆医院从长海医院独立出来时,条件艰苦,吴孟超执意将基础研究纳入临床的并行轨道,首创院所合一的模式。王院士坦言,自己从德国学成回来时,吴孟超顶着别人不解的压力,给她张罗实验室,申请编制,“没人理解一个外科医院要什么生物基因实验室啊”。

这几年,国家肝癌中心、医院的安亭新院建设坎坷多多,老人家为着最后的心愿,难免四处应酬,陪着笑脸,秘书说,都不知道他如何排遣自己。

他的心愿是倒在手术台上,但只有看到肝癌中心和新院落成了,才会瞑目。他从来都一身军装,从不见穿便装,学生说,这让老师年轻,可吴孟超想的是,最后一刻能以军人的仪态倒下。

学生们的心愿是看到一所吴孟超医院,病理科主任丛文铭劝过老师多次,安亭新院就叫吴孟超医院多好,可是吴孟超说,“人总是有限的,与其留在墙上,不如留在心里”,他拱着手抱歉,对不起,只能让你们心愿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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