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作出的党的建设六大新部署第一条就是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提高全党思想政治水平,强调党员、干部模范学习践行
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作出的党的建设六大新部署第一条就是“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提高全党思想政治水平”,强调“党员、干部模范学习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重要任务”。当下,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不能不认真研读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着作。
一
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着作,前提是重视理论学习、保持理论兴趣。是否具有理论兴趣、能否重视思想理论建设,是衡量一个阶级、一个政党是否具有活力和前途的重要标志。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总结建党88年、执政60年以来的历史经验,第一条经验就是“坚持把思想理论建设放在首位,提高全党马克思主义水平”;党内不适应新形势新任务要求、不符合党的性质和宗旨的问题,主要是“一些党员、干部忽视理论学习、学用脱节,理想信念动摇,对马克思主义信仰不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缺乏信心”。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对意识形态工作,对思想理论建设非常重视,多次强调全党在集中精力进行现代化建设的同时,一刻也不能放松意识形态工作。
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看,一个党、一个阶级是否具有理论兴趣,归根到底取决于其能否和历史规律相一致、能否具有追求真理的胆略及远大的前途。因此,高度重视党的思想理论建设,不仅是中国共产党保持其先进性的根本经验,而且是党的生命力、不可战胜的力量及伟大前程的集中体现。尤其重要的是,我们党不仅在革命时期,而且在改革开放新时期始终保持着对于理论的兴趣。恩格斯曾经指出,德国资产阶级在其革命时期,也有理论兴趣,并形成了德国古典哲学宝贵的理论财富。但是,随着其掌握权力,对于金钱和名利的追逐则完全取代了对于理论的兴趣。“在包括哲学在内的历史科学的领域,那种旧有的在理论上毫无顾忌的精神已随着古典哲学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没有头脑的折衷主义,是对职位和收入的担忧,直到极其卑劣的向上爬的思想。”而“德国人的理论兴趣,只是在工人阶级中还没有衰退,继续存在着。在这里,它是根除不了的。在这里,对职位、牟利,对上司的恩典,没有任何考虑。相反,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在劳动发展史中找到了理解全部社会史锁钥的新派别,一开始就主要面向工人阶级,并且从工人阶级那里得到了同情,这种同情,它在官方科学那里是既没有寻找也没有期望过。德国的工人运动是德国古典哲学的继承者。”毫不夸大地说,丧失理论兴趣,埋头于功利性事务,蜕化堕落的苗头,是丧失无产阶级和共产党本色的开端。因此,认真研读经典着作,首先要反对急功近利和实用主义。
二
认真研读经典着作,关键是科学认识和正确对待马列主义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关系。我们党的一贯态度是不割裂、不取代,就是说,不要将两者割裂,不要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取代马列主义。这种不取代,在党的经典表述中,就是不要将中国同志与马列“并列”。毛泽东指出,“为什么不应当将中国共产党人和马、恩、列、斯并列呢?我们要普遍宣传马克思主义,同时不反对也不应当反对宣传中国的东西。但我们比较缺乏的是马、恩、列、斯的理论,我们党的理论水平低,虽然也翻译了很多书,可是实际上没有对马、恩、列、斯着作做很好的宣传。所以现在应当在全中国全世界很好地宣传马、恩、列、斯关于唯物主义、关于党和国家的学说,宣传他们的政治经济学等等,而不要把毛与马、恩、列、斯并列起来。我们说,我们这一套是一个国家的经验,这样说法就很好,就比较好些。如果并列起来一提,就似乎我们自己有了一切,似乎主人就是我,而请马、恩、列、斯来做陪客。我们请他们来不是做陪客的,而是做先生的,我们做学生。”毛泽东在这里说得很深刻,从根本上说,马、恩、列是先生,我们是学生;马列主义是普遍原理,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是一国经验。
邓小平早在1960年就指出:“不要把毛泽东思想同马克思列宁主义割裂开来,好像它是另外一个东西。我们在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时候,一定要按照中央的指示,把‘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学习毛泽东同志的着作’并提。当然,也可以单独提毛泽东思想,但是一定不要忘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不要丢掉这个最根本的东西。”邓小平说得也很深刻,马列主义是最根本的东西,不要企图取代马列主义。
中国共产党人对待马列主义的这种科学态度,不只是一种谦虚,更是实事求是。这里的根本问题是,如何看待我们对于马列主义的发展。毫无疑问,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在这一过程中,我们说了一些“老祖宗”没有说过的话,更做了一些“老祖宗”没有做过的事,我们确实有超出马列的地方,有创新、有发展,在这方面必须充分肯定,必须理直气壮。但问题在于,这种发展是从什么意义上说的?
实际上,目前存在着两种对于马列主义的“发展论”:其一,“阶段论”的发展,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视为直线式的新阶段。这种发展论有两大含义:一是全面发展;二是全面超越。林彪提出的马克思主义“三个阶段、三个里程碑”就是这种“发展论”,其结果是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成果取代马列主义。这种“发展论”不是我们党的基本立场和态度。其二,“结合论”的发展,发展的实质是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是把马克思主义运用到中国的具体国情和新的时代中,是具体应用式发展、局部发展,而不是根本立场、观点、方法的创新,不是全面超越的发展。这是因为,马列主义是从资本主义较为成熟、发达的地区抽象出来的科学理论,它揭示了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转变的整个历史时期的客观规律,其基本原理具有普遍适用性。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则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在较为特殊的历史条件下的运用,揭示了历史发展的曲折多样。因此,不能以学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代替学马列。
邓小平曾指出:“有些同志提出,要以毛泽东思想为纲学习政治经济学。当然,毛泽东同志在政治经济学上是有发展的,但是,讲初期的发展时期的资本主义,总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总是《资本论》;讲帝国主义,总还是列宁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讲社会主义,列宁和斯大林都有,毛泽东同志也有重要的发展。所以,不能只是讲以毛泽东思想为纲学习政治经济学,否则人家问你研究帝国主义以哪个着作为纲,你怎么答复?扯不清楚。当然,对于帝国主义的论述,毛泽东同志有发展,例如关于帝国主义是纸老虎的论断。但是,《资本论》和《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已经把关于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基本的理论问题解决了。对待毛泽东思想是一个很严肃的原则性的问题,不要庸俗化,庸俗化对我们不利,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也不利”。